是普通的新年宴,朱逸颜说些慰问之词,对过去一年进行总结,又对未来的一年提出了要求和展望,随即就赐酒宴。
众朝臣山呼万岁,象征性的动筷子吃了些,所谓的宴席就宣告结束。
朱逸颜命人服侍着柳皇后回宫,夫妻二人缱绻情深的站在门口依依话别。我低头摆弄着衣角,看着手背上长长的划痕,涩涩的笑。
不痛,这算得上什么?比这痛的都经历过了。可是柳皇后的心没死,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带给我痛的机会。
这种无时不在的窥视让人窒息。
我不怕,只是,仍然觉得不胜其扰。用手拍拍那道血痕,微微仰头,视线掠过那对夫妻的身上,觉得百无聊赖。
我想悄悄的走掉。步子往门口挪着,却见朱逸颜很快的望了我一眼,和柳皇后说着什么,便扔下她朝我走了过来。
我只好假装看着前面九爪金龙的柱子,很认真的辩认着这九条龙都各自在什么位置。
朱逸颜一握我的手,说:“轻清,你累了吧?朕送你回去。”
不只累,还饿。他这所谓的御赐酒宴没有一样是我爱吃的。可这是皇上的赏赐,我哪敢挑?恭敬的行礼,说:“不累,就是有点饿。”
如果我只敷衍的说声“谢皇上”,怕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将回到冰点。我怕了,我受够了,我也累了。和他这样抻着扯着,真的很耗费精力。
他很高兴,看着我说:“好,朕也不爱吃这些东西,叫人再做些送到伯元殿。”
我看他一眼,心想:他不是该回自己的寝宫吗?为什么要去伯元殿?那里是他昔日住过的王府,如今还有人么?
朱逸颜似乎没懂我的疑问,只是很兴奋的拉着我就走。他的手粗暴的划过我的手背,疼的我倒吸一口气,触电般的就往回缩。
他一顿,将我的手握住,推开我的袖子,便看见了那手背上的伤。脸当即沉下来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他问的理直气壮,我却答不出来。要我怎么说?是哭着撒娇让他给我报仇呢,还是和他一样粉饰太平假装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破的?
前者我不愿意。后者他不愿意。
我只得凝眉呼痛。果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,他越发走的急,吩咐小公公:“兰公公,去取金创药来。”
一进伯元殿,早有公公和侍女们过来请安。
屋子里很暖和,竟是早有准备。朱逸颜不容公说的按我坐下,伸手接过兰公公递过来的药瓶,轻柔的涂在我的手背上,还下意识的吹了吹。
我抽回手说:“没事了。”
他干吗总是在给人一鞭子之后又给人一个甜枣吃呢?难道这事后的甜就真的能压住那先前的疼吗?
朱逸颜轻轻的说:“朕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伤。”
我只点头,却并不相信。首先他不能保证他不伤害我,其次他更不能保证也不让别人伤害我,尤其是柳皇后。
我没必要去追究他的每一个诺言,我已经没那么天真了。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应,天下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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