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会正厅,气势恢宏,无与伦比。但见那:“
四壁珠玑,满堂绮绣。烟笼凤阙,香霭龙楼。光摇丹扇动,云拂翠华流。
君臣相契似尧舜,礼乐威严近汉周。
仕臣灯,宫女扇,双双映彩;孔雀屏,麒麟殿,处处光浮。
山呼千岁,华祝百狄。
宫花灿烂天香袭,堤柳轻柔御乐讴。
文官英绣,武官抖擞。
金章紫绶成三象,地久天长万万秋。”
雄霸正襟危坐,霸气不绝。
“报……聂社长觐见!”近侍传话道。
“宣!”雄霸把手一扬,轻吐一字。
聂风徐步走上大殿,眉宇间闪烁着不可掩盖俊武之气。
“禀师父,徒儿已将天池十二煞折二保十,尽数开化!”聂风气宇轩昂道。
“嗯,不愧是我雄霸的好徒儿,竟然能在众帮派之中轻易取胜!好!”雄霸说罢,令文丑丑宣诏。
诏曰:“聂风不辱使命,完我盖世之奇业,功在社稷。特授紫眼花翎,晋两级,领号‘神威奋武’大将军。”聂风谢毕不题。
话分两头,却说独孤梦回到无双城,独孤一方见一无所获,不禁心下狐疑,遂问道:“我儿精通‘无双剑指’等数门奇艺,怎能败于聂风之手?”
“儿臣与聂公子并未交手,但觉其有侠骨柔情,为人至情至义,又救孩儿在先,故而未曾出手褫夺。”独孤梦竭诚道。
“荒唐!”独孤一方怒道,王者之气愈加浮涨。
“望爹爹以天下苍生为重,励精图治,莫再以邪曲旁杂为念!”独孤梦劝道。
“住口!你此去一无所获,还敢斥责孤?”独孤一方怒不可遏道。
“倒也并非一无所获,此有书信一封,特函爹爹。”独孤梦言毕,呈上信笺。
信上陡然写着‘天地所生,日月所奉,雄帮主亲书’,独孤一方随即扯开,信曰:“
伏帷圣朝以仁义治天下,故凡为正道,尤蒙矜育。
皇室分崩,天下离析,智能之士皆垂头搭翼,莫所凭持。
无双一城,特为疲弊,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!
苟王者之道,应修之以善而察之以德,伸之以义而明之以信。
邪曲旁杂,安能久长?
颛顼,帝喾在位七十余载,未曾御邪,而得承平盛世。
兄何不鉴焉?!
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。求流之长者,必悛起源泉。
人主当神器之重,居域中之大,永保无疆之休!
去仁义而兴旁邪,斯亦伐根以求木茂,塞源而欲流长也。
雄某下愚,知其不可,而况于一方乎?”
独孤一方读毕,大骂曰:“雄贼赚我!”
独孤梦劝道:“父亲,此信中句句皆是正理,父亲为何不知纳谏?”独孤一方强按怒火,亦从怀中取出一信,递于女儿。
独孤梦读罢大奇道:“为何两封信如斯相似?!”
“女儿啊,这是我给雄霸写的信!……哎!”独孤一方一声太息,继续说道:“儿啊,你江湖阅历,政治权术实在太浅!难怪为聂风,雄霸所诓。‘兴仁义,存王道’这种话是浮在面上最简单不过的政治原则,我跟雄霸无论谁得到十二煞,都会以这种原则压制对方,以表明正义立场!”
“孩儿糊涂,望父亲责罚!”独孤梦悔恨道。
“哎,我又怎忍责罚于你,但望你以后别再天真,再参与政坛,江湖之事时,切记‘成王败寇’四个字!”独孤一方虽然恼恨,终不忍见责爱女,但恨其权谋不精。
“我知道了,父亲,以后孩儿一定紧记父亲的教诲!”独孤梦坚定道。
独孤一方以手轻抚其头,显出爱怜之意,口中痛责道:“雄贼得天池十二煞,必加速图我,无双城不得安生矣!”
独孤梦听罢,愈加悔恨。
(一间幽深儒雅的暗阁,隐匿着傲世不群的惊世少年。)
他一如往日般惆怅冷漠,独自静坐在安适的床椅上。
暗自俯叹人生,潜行内劲。
他自茫然于天地间!
何为物与我?
物与我的分界又在何处?
生存,只是纯粹的机械化运转;
战斗,亦不过是为了生存!
想到此处,心中不禁荡起黑衣男子训诫的几句话,脸上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莫名悲痛。
抑或,他活着,亦只为‘他’?!
“惊云呀!……。”孔慈叩开了房门,走进屋内继续说道:“云少爷……我这次来是为了今早的事来的,听说你要出征玉鬼帮,我心下忐忑,想来看看你。”
步惊云静默不语,宛若不闻,一吐一纳,亦是极有条理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?”孔慈温言道。
步惊云仍旧不语,别人对于他的问话,如同石子投入太湖,听不到半丝回应。
“惊云,我想告诉你……我压抑很久了……。”孔慈面带绯红,嘴角抽搐着继续道:“一个人,可以快乐的活一辈子,也可以晦暗的过完一生,关键是看对人生的态度如何!徒自沉浸在仇恨之中,不仅于自身无益,更会……更会伤了关心你的人!”
步惊云陡然睁开双目,满带疑惑与不解。
大千世界,亦已弃他如啜涕,更会有何人关心于他?!
“步惊云!你知不知道,一直以来,我……。”孔慈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继续大声说道:“我很喜欢你!你知道么?”
步惊云仍是不为所动,静默如常。
“我曾向菩萨起誓,若果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而是一个充满阳光——像你这种年龄的人应有的阳光的人的话,我宁愿折寿十载!”孔慈以少女年华,豆蔻之龄,竟宁愿为他折寿十载,爱之深切,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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